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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赋此刻方才仔细打量傅言卿,眼里的兴味渐浓,眸子也透着股光芒,他捋了下胡须,挑眉道:“哦,何出此言。”

傅言卿捏起杯子晃了晃,轻声道:“它能让我觉得清醒,这股味道虽涩,不过饮了一些,此刻却觉得很清明。”

“那照你所言,时常饮一些岂不很妙?”

傅言卿缓缓摇了摇头:“用痛苦来提醒自己,一次便够了。”

“哈哈……不错,如此年纪,便是如此淡然透彻,难得,难得。”李赋眼里的欣赏已经压制不住。

“中书大人……”

李赋微微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都晓得。只是还不晓得你是……”

“中书大人,晚辈乃是长宁郡主入宫那年,被父王收养的。长宁郡主身陨,父王大受打击,晚辈便一直侍奉左右。父王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些年我虽在大理,可是对有些事情却是看的透彻,西南王府在陛下眼里已然是威胁了,哪怕是如今这般,他都不曾放心过。”

李赋神色微凝,眼神也有些许凌厉:“所以,你想做什么?”

傅言卿站起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大礼:“晚辈所求只想西南王府安安稳稳,全身而退。”

“我如何信你?”李赋神情越发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