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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珺知道瞒不过去,半拥着她,右手领着她按在自己腹部,“就伤了这里,不严重,不然当时我哪来精力去救你,只是……你吓到我了。”她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些许叹息,含着的压抑情绪让舒轻浅忍不住抱住了她。手在她腹部轻轻揉了揉,仿佛能除去那里曾经受到的伤害。

墨珺也未阻止她,接着开口:“至于其他的,你莫要急。爹和娘都没事,只是你一直没醒,我让琅琊替他们疗伤,也让他们先睡着,免得他们担心。圣器都在我手上,墨家有人赶到了,墨渊就遁走了。这些先不管,月姨、心妍她们也担心得很,我带你去看你爹娘,然后告诉她们你醒了,之后我再和你细说,可好?”

舒轻浅一想起沈陌婉,心里就百感交集,之前形式太紧急,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她。她眼睛有些发热,使劲点了点头。

墨珺带着她进了琅琊玉,琅琊见到两人极为开心:“小家伙,你可总算醒了,这些日子可让我焦心啊。”

“琅琊,谢谢你。”

“谢什么啊,你是来看你爹娘对吧?你爹还没醒,你娘魂魄很虚弱,我替她养了几天,现下正附在魂玉内,估计能说话了,不过还是不宜受太大刺激,我先唤醒你爹吧。”

舒轻浅虽然很想见娘亲,可还是怕对她有损伤,只能点头答应。

琅琊解了百舍身上的咒印,不到片刻他就醒了过来。只是他神志似乎没有全然恢复,醒来后,抓着舒轻浅一直喊“阿婉”

墨珺皱了下眉,伸手在百舍眉心点了下,片刻后,百舍这才仿若从梦中苏醒。他晃了晃脑袋,看见眼前的舒轻浅,紧张道:“浅浅,你怎么在这,莫不是那混蛋将你也抓来了?”

舒轻浅赶紧解释:“爹,你别急,你看墨珺也在这呢,这是琅琊玉内,墨珺将你救出来了。”

百舍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象,随即却落下泪来:“浅浅,你娘亲还活着,你娘亲还活着!她,她还在那恶人手中,爹要救她,爹要救她。”

眼见百舍哭地毫无形象,嘴里话也混乱不清,舒轻浅也顿时哭了出来,“爹,你别急,我知道娘亲活着,娘亲在那呢,她好好地,她没事了。”

一旁的琅琊将沈陌婉寄居的玉递给他,百舍小心捧着那块黑色的魂玉,身子都在发抖。他痛苦了二十多年,悔恨了二十多年,原以为两人已然天人永隔,甚至连轮回相见都是无望。可如今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熟悉的波动,刻到骨子里的气息,让他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又害怕是黄粱一梦。

舒轻浅靠着墨珺,也是忍不住泪如雨下,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最是理解,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难受。

墨珺抱着她,一直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倒也没阻止她哭。

良久之后,舒轻浅见百舍平复了一些,将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只是有意略去自己受伤的事,不过百舍还是听得惊骇交加,暗自庆幸几人无事。

百舍看着墨珺,心里复杂万分,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差点亲手害死她,可人家不仅不计前嫌,反而因着女儿的缘由,排除万难救了他和沈陌婉,他直起身子朝墨珺作了一揖,“墨珺,我们一家人能遇见你实在是三生有幸,我知道你不愿我太过客套,可我却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只能再说一句,多谢以及抱歉。”

“这是本就是由墨家而起,你们倒是受了牵连,遇到我怕是你们的不幸吧。”墨珺话里有些自嘲。

舒轻浅在一旁听见墨珺的话,瞪着眼睛急道:“墨珺,你!”

百舍拦住舒轻浅,摇了摇头,“非也,事虽由墨家而起,祸却是舒家命里注定的,当我们得到玲珑塔的庇护时就已注定。但若不是你,我们当时怕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直接被灭杀了。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倒在这里糊涂了。再者,过去的事情何苦用来束缚自己,我只希望你和浅浅能够一直平安走下去。这样的话,怕是浅浅也接受不了。”

墨珺沉默了半晌,抬头将目光投向舒轻浅,舒轻浅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凶狠却又哀怨,惹得墨珺嘴角微扬,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舒轻浅和墨珺还要去月裳她们那,询问了下百舍,百舍想留在玉内陪沈陌婉。舒轻浅也知道他的心情,也就答应了,出了玉跟着墨珺出了寝殿。

这一路舒轻浅看得有些愣神,墨珺所生活的地方实在是让人惊叹,难怪墨珺如此富裕,无尽海域比起下界的修真界大家世族,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眼前的一切装饰布局,大气不显张扬,恢宏不显奢华,带着内敛庄重之气,很是壮观。

墨珺看着舒轻浅有些呆呆的模样,眼里忍不住泛起笑意,这个模样的舒轻浅可是少见。舒轻浅一向淡然,若只是无意看见如此景象恐怕也只是在心里赞叹不会显现,只是因为是墨珺住的地方,她才毫不掩饰表现出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