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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两副面孔 蛋挞鲨 782 字 2022-11-05

“家庭矛盾,最憋屈了。”

听她这么说,徐灯突然想到姜荻左手腕上的一道疤,尽管她偶尔戴手表,或者护腕,手链什么的,但徐灯因为见过,所以总是能想到。

那道疤不太像自己划的,反而像是别人动的。

自己划下的伤口跟别人动手总是有点不一样的,像她自己身上的疤痕,有奶奶用藤条抽的,也有开水烫的,还有刀自己用到划的……

各种工具造就的伤痕都不一样,但疼痛大同小异。

她不明白姜荻为什么会有那种跟割腕似的疤,她自己即便过得再不好,也不会想死,生理的疼痛使人清醒,越疼,就越觉得活着太好了。

没过多久,陈千盏就被换班的高彦拉去跳舞了,舞池那边热闹得很,另一边还有人主持发东西,暧昧的光,酒杯碰撞的声音,说话声,器乐的声音……

徐灯还是安静地坐在那儿,她看着这样的场景,突然明白了姜荻为什么喜欢来了。

姜荻跟她不一样,她在人前即便再自然,心里还是不太认可自己那副面孔的,只能借这样的场合,宣泄自己增长的不忿跟压力,等灯光一暗,音响一关,又变成最初那副语笑晏晏的模样了。

活动结束后徐灯去了陈千盏说的高彦休息的地方,出门走几步就是后门,陈千盏跟酒吧老板也认识,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高彦走了。

五点多的时候徐灯就离开了橙港。

她也没睡,闭眼的时候都清醒得很,从书包里拿出校服换上,大早晨就跑到好远的一条街排队去吃了卤煮,再去了学校。

没想到早自习的时候就睡着了。

还特安稳。

姜荻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这么端正地睡觉,语文书挡脸,一手撑着脑袋,如果没有读书声,看上去还真像在认真读书。

她俩位置靠窗,徐灯坐里面,反正老师也瞧不见,姜荻也立着书,她也撑着脑袋,肆无忌惮地看着对方。

这么困啊。

看来昨天晚上玩得挺嗨?

陈千盏大半夜还给她发给酒吧的小视频,第一两个视频都挺正常的,后头几个镜头转向吧台,尽管糊成一团,尽管灯光昏暗,姜荻还是看到了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