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挤也挤不出什么东西,反倒是手因为这么歇斯底里地挤而都是洞。
在老家想出来,真的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熬一熬,大学了就好了,她稍微定了一个目标,就是去远的地方。
去远的地方干嘛呢?
不知道。
她相貌平平,成绩算差,没兴趣爱好,为人处事都笨拙,衣食住行也不会挑,有床就睡,有吃旧吃,可依旧不快乐。
姜荻。
好想回忆起转校来的日子,出现最多的就是这个人。
她哪里都比她强,连遮遮掩掩都相当自然,被发现了也落落大方,这些都是她学不来的。
外头又下起了雨,很大很大,哗啦哗啦的。
这时候徐灯终于对自己妥协了。
姜荻是朋友,她这么多年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朋友间的打闹都在,包括她没有怨言地去送东西。
我愿意。
她想,因为那是姜荻。
偏偏是姜荻。
空调开得很低,徐灯裹着厚厚的棉被,心想:“太心机了,肯定是算好的。”
我把她当朋友,就肯定不会揭穿她了。
她最后带着这点强词夺理睡着了,完全忘记了她自己一开始就放弃了“揭穿女神”这项伟大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