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江芊毓面前，宋许意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恐惧——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宋许意竭力模仿着原身该有的反应，她调出身体里剩余的力气，装出恶狠狠的模样掐住江芊毓的脖颈冷笑出声：“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

“一条是我现在就掐死你！另一条……我身边这段时间缺照顾的人，你若决心日后跟着我去边境服侍我，我就放你一命——”

宋许意是故意这样说的。

依照江芊毓诡计多端的性格，如若她不愿意，她肯定能想出办法主动逃离宋许意旁边。退一步说，如今宋许意自身难保，也不想勉强留一个祸患在身侧；而如若江芊毓想要跟在宋许意身边，那正好也方便了宋许意之后进行任务……

无论江芊毓决不决定留下，宋许意都想好了应对。

江芊毓并没有马上回复。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宋许意掐住她脖颈的手，慢慢皱起了眉。

“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再次抬眼的时候，江芊毓轻轻叹了口气，她的表情变得极为柔顺，配合着她纤瘦的身体，就像是一朵雨中即将凋零的小白花一般惹人怜惜：“毕竟元帅您前段时间才刚刚警告过我——”

“我生是您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您的鬼……”

宋许意相信江芊毓的鬼话才怪。

肯定是因为江芊毓看自己还能突然爆发掐住她的脖子，觉得药剂还不够完美，所以才想要留在自己身边进一步观察药剂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