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几年的时光显得那么不真实。

李飞烟全程话不多,在墨镜底下默默观察祁一安的状态。她在想什么。

“下车吧”,祁一安帮她开了车门,“岛上有名的海角白崖应该是从这里走着过去。”

她们现在是位于一个平原草甸地带。举目望去,蓝天白云下,是广阔的草场,其中低矮的灌木与稍高的树木相隔,大地平缓起伏,不同层次的绿色交叠,点缀着一些白色的野花和发旧变白的木围栏。目之所及没有人类出没。

远处有稀疏一两座红顶小屋,近处只有在公路旁立着一小座退了色的电话亭,一个同样发旧泛白的木质小路标,一个似乎是刚漆过的鲜红小邮筒。

“任哥也和我们一起去走走吗?”祁一安问后车的李飞烟贴身保镖。

“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李飞烟转头交代,“我们自己逛一逛。”

“是。”

公路边分出一条小路,地图上指引说要沿着小路走,过一座小桥。过桥之后便看见弯弯河水在茫茫绿原上蜿蜒流转,河流窄小清浅,兜兜转转,大体还是流向大海的方向。暂时还见不到海,她们挑了一条步道,沿着水流悠悠向前走。

祁一安走在前面,李飞烟在后面跟着。“这里你以前来过?”

“是啊,小时候来过,还挺喜欢的。”祁一安暗暗垂眸。

通向海洋的路上,原野起伏,像是女人呼吸着的胴体。路上的树木与白云都顺着海风被吹斜了。原野上蜿蜒平缓的水流边有水草和水鸟,远处有缓慢右移的黑白牛羊群,原上的鸟群时不时被牧羊犬惊起,呼得盘旋一阵又渐落平复,像一阵阵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