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只是个传话的,自是不知,只告诉步遥求见的人有老将黄盖,还有吕蒙等诸位武将。

一听到武将二字,步遥心中微颤。

这是又要打仗了?

清晨时殿中格外安静,孙权自是听到了步遥与差役的讲话,心中已略猜到了到底是何事,面色并未有异。

步遥走回了寝殿中时,狗男人已经穿戴得人模狗样的了。

一袭黯黑冕服衬得他有些凌人,令人心生尊崇的同时,难免也会产生些对其怖畏的心理。

狗男人一穿黑色,就像是个暴君。

不过步遥记得,孙权在晚年执政时,性情乖戾,也与暴君无异了。

见那小婢子被狗男人的暴君气场震慑得双腿发颤,步遥便温言,让她退下。

步遥微扶着腰,走到了孙权的身前,假惺惺地再为他抚一抚一点褶子都没有的衣襟,道:“妾身适才听闻,是诸武将要面见夫君,可是又有战事了?”

本来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步遥的面上还是带了一丝忧色。

这一打仗,就是好几个月,狗男人回来时,娃可能都已经生下来了。

关键还得是她自己一个人生!

如若真的打仗的话,步遥寻思着想让嫂嫂楚氏进府帮着照看,但转念一想,嫂嫂手上的生意又那般忙碌,又顾不得她。

到头来还是得自己生……

孙权看着步遥那双白皙的手,在他心口前抚来抚去,顺势握住了一只,小声问:“你是不是又存些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