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袖中,还有她几年前为他拭雨的那块绢帕,他一直都随身带着,藏在袖子里。

那个清晨,他的面色一直都阴着。

与张昭讲话时,一想到那女人的袍腹还在他的袖中,心中就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又痒又难耐。

他在心中默念了数遍女子碍事,强自镇定的与张昭议完事后,便按耐不住,马上要回去寻那小妖,想好好地收拾她一通。

可谁知,寻到了那女人,那女人却可怜巴巴地捂着小腹,说她来葵水了。

虽然最后,他让她用旁的方式,弥补了他。

但那女人怎会不记得她葵水的日子?一定是在故意的作弄他。

她发起脾气或是生他的气时,语气都是软软的。

或许是因为限于她的身份,无论是撒娇也好,闹脾气也罢,她都是点到即止,从未过分逾矩过。

那夜她便没再多言,睡得也很安分。

只是那睡姿却很是无助,就像是只幼猫般,蜷在了他的怀中。

次日醒转,她如往常一样,已经梳洗装扮好,仔细熟稔地为他更衣,伺候着他。

孙权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只是垂眸不语地看了她一眼。

步遥抬首,冲他嫣然一笑。

而后几月间,她再没提过避子汤一事。

一转眼,伏日过去,富春入秋。

步遥自那日后,心情虽有些郁郁,但却没让自己就此丧气下去。

但她的下巴,却日益变尖,肉眼可见的瘦了些许。

孙权某日抱她的时候,还嫌弃她硌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