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默看完合同就放回谷玉农办公桌上,他现在着急也没用,还是等玉农打完电话在说吧,只要不是被有心人扣下,多等一两天还是可以的。

“走,去四海航运。”谷玉农放下电话,招呼汪子默一声就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着他刚得到的消息。杜世全在商业界可是摸爬滚打了好多年,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才对,他的东西加起来可是不少,而且商行那边也有断货的迹象,要是货物出了问题他的损失可就大了。谷玉农觉得这次的事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

汪子默听了谷玉农的话倒是松了口气,还好是货没到不是有心人截货。汪子默不是从商的,对杜家的了解也只是几年前从杜芊芊那听来的,不过他也知道商人最要讲的就是信用,杜家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怕是要遭殃了,谷玉农可不是好惹的主。说道杜家遭殃,汪子默有点幸灾乐祸,谁叫杜芊芊当初职责他父亲,他只能说女债父偿,报应。

谷玉农很快就到了四海航运上海总公司,他也不等人通报直接上楼,准备去杜世全的办公室找人。谷玉农走在前面,汪子默落后一步,他们后面跟着谷玉农的几个保镖。谷玉农到杜世全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秘书说杜世全不在,他皱眉,这都几点了,杜世全怎么会不在。谷玉农也没为难秘书,他走到一边的待客区坐下,这事重要等一会也没关系的,杜世全不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迟一些可以理解。

谷玉农还想着跟四海航运继续合作,毕竟四海航运跟其他的航运比起来价格公道的多,杜世全跟他一样也是杭州人算是他的长辈,在这件事上他对杜世全忍让很多,要是换了其他人谷玉农在就让对方见识他的残酷手段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谷玉农坐不住了,杜世全是他的长辈又怎样,他已经给够对方面子了,再说了在商言商,杜世全的做法已经不对在先了。谷玉农气愤的转身就往外走,他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没空在这干耗着。

秘书看着谷玉农的样子擦擦头上的虚汗,完了把这位小祖宗得罪了,他可是见识过这位的脾气,那绝对不是好脾气,这回不知道怎么对四海航运呢。秘书陪笑着跟在谷玉农身后下楼,同时在心里把新来的总经理骂个半死,只是个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蠢货,平时对他们指手画脚的,得罪了人都是他们去陪笑脸,有本事你把事情做好啊,不是今天这里不对,就是明天那里不行,猪脑子。

谷玉农并没有听到秘书的新生,他也不知道四海航运换人了,他现在憋着一股火随时都会爆发,他觉得这是杜世全给他摆脸色,心情能好就怪了。现在的谷玉农谁碰上谁倒霉,碰上他的人都会成为他发泄的对象,而他也需要有人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谷玉农没等多久就有人送上来给他发泄了,还是四海航运的人。谷玉农往下走,下面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往上跑,下面的人没看路一下子撞到谷玉农身上。谷玉农心里那个气,好啊,你四海航运一个员工都敢给他没脸,他要是在忍着就不是谷玉农。谷玉农脚一伸就把对方绊倒趴在台阶上,他优雅的抬起脚用力的在对方脚上一踩,听见骨折声心情才算好些。

“啊,好痛。谁这么不长眼啊,我的脚,有没有公德。”摔在地上的人也不管散落一地的文件,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踩的他,其他的稍后再说,如果一会儿他能想起来的话。

“梅若鸿?你怎么会在这里。”汪子默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看了过来,刚才的事他看的清清楚楚,是这个人撞到玉农没道歉被玉农绊倒的。员工不都是稳重的吗,看看玉农公司的员工哪个敢莽撞的上楼,难道是不同的公司对员工的要求不一样,他还以为稳重是员工的基本要求呢。等汪子默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事情,他就不奇怪了,这不是梅若鸿吗,想当初梅若鸿在烟雨楼的时候哪天不是蹦蹦跳跳的,他能稳重就奇怪了。

听到汪子默呃话,谷玉农也打量起眼前的人,可不是梅若鸿,想起梅若鸿曾经打过方瑜的主意,谷玉农又一次抬起脚踩在梅若鸿的脚上,新仇加旧恨这一次可比前一次用力多了。

“啊,该死的,拿开你的脚。”梅若鸿痛的哇哇大叫,那叫声楼上楼下都听到了,八卦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就是没有一个是给梅若鸿说情的,谁让梅若鸿来公司没几天就把人全得罪了。

最后还是姜经理出来给梅若鸿求情,没办法,老板把人交给他,他不求情不行啊。

谷玉农认识姜经理,知道他是杜世全的左膀右臂,杜世全不在找他也一样,谷玉农很给面子的抬起脚。“姜经理,你来的正好,我那批货是怎么回事,这都晚了三天了,还没到。当初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我的商行可是断货了,这损失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有多大,这事你们四海航运总要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