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穆之眼前一亮,便知道此人风采不凡。却不是他最初所想的那般小族子弟。

“久闻尚书令博学多才,在下李封。却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诗云:夙兴夜寐。以言为治者不易。

太祖入关之前,所好者唯醇酒妇人。而入关之后,尽数不用,示之以简。

而古来欲成大事者,未曾不以简朴而兴,以奢而亡。

如今汉王所治不过汉中一地而已,而闻尚书令性奢豪,食必方丈,旦辄为十人馔,未尝独餐。如此可乎?”

刘穆之听了,脸上笑容微微一僵。再拜顿首,道:“多谢先生提点,在下感激不尽。

此事在下也知之,叨忝以来,虽每存约损。但是在下幼时家贫,受尽冻饿。如今便是想改,却也改之不了。

好在在下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之外,再无一豪有负汉王者!

此事汉王也曾劝之……”

“哦,不知道汉王如何说?”

“槟榔恶物,多食至疾。酒亦要节制,为我爱惜身体,天下不定,还要赖汝之力也!”刘穆之微微带着自豪说道。

却还有半句没说,酂侯之位以待君也!

酂侯说的就是萧何,却是期待刘穆之看做是功臣之首了。

想到这里,刘穆之心中刚刚生出的不快顿时消去。汉王功业,就是自家事业。

此人有才,对于大业有利,就要用。不能因为忤逆,言语而些不尊敬,就发作此人。如此,是把天下人才往外推了!

因此,刘穆之笑道:“来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