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子径直走过去,走到弘徽殿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那个娇丽女子。弘徽殿女御听见皇后驾到俯下身行礼,但登华殿中独有的熏香味道越来越近,直到……停在她的面前。眼睛稍稍一瞟,正好看见皇后拖在地上的衣裾浮织的凤凰唐草纹。

过了半响,兼子却没有半点没有让对方起来的意思。而她的脸色越来越冷峻。

来自登华殿的女房和女官们早已经在兼子身后跪坐下,冷眼瞧着弘徽殿女御和弘徽殿的女房们趴在地上的窘迫样子。

而其他清凉殿的女官对皇后貌似给弘徽殿女御难堪的举动保持沉默。在后宫中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况且当年弘徽殿女御还曾和是梅壶女御的皇后争道过。兼子自从被册封为皇后并没有找弘徽殿的麻烦,上位者不找以前有隙之人的麻烦那叫心胸宽广,找了那也叫一报还一报。因果而已,绝对不是上位者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所以殿内的人除了弘徽殿以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平静。似乎殿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确,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兼子一直都站在弘徽殿低俯的头的旁边,没有半点移开的意思。渐渐的,弘徽殿女御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手臂也酸痛不已。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最近有做过得罪登华殿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弘徽殿才听得头顶上不冷不热的一句,“大公主好些了吗?”

但还是得低着头回答“是的,多谢娘娘关爱。”她并没有前弘徽殿太后那样的依靠,能够公开藐视皇后,即使她已经育有大皇子,但在已经生育了两个皇子的皇后面前还是气短。

“大公主刚回宫不久,正需要母亲。弘徽殿还是先行回殿为宜。”没有拐弯抹角,更没有柔言相待。直接下逐客令。

这种毫不客气的话让俯身在地的弘徽殿女御楞了楞,她抬头望见兼子那双幽泉似的双眼。不似平日里的温润却夹带了冬日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