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言,玉鬘一手扶着门一手撑在木地板上,两个就这么对望了好几分钟。

“还热么?”终于,鼬开口了。

“哎?”

“不是说热么?”

“啊——现在好多了。”想起自己遁逃的理由,玉鬘脸上不禁有些发红。“早点休息吧。”说罢刚要动身,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绷紧的缘故,她一动原本紧紧的衣料便松开,两边的衣襟微微的向下一滑。锁骨在白色的衣料中露出稍许的真面目。粉颈在黑发的衬托下更加的白。脖颈上突然而至的凉意,玉鬘反射性的就用手去摸脖子,接触到自己光滑没有任何覆盖物的脖子,立刻一下子抓起两边的衣襟,满脸通红。身子往门后躲,纸门“啪”的一声就被合上了。

最后消失在眼前的是他嘴角淡淡的似乎夹杂着戏谑的弧度。

夜凉如水,凉意通过敞开的衣襟顺着脖颈一路爬进衣服里头去。呆坐在榻榻米上的玉鬘这才从自己的发呆中清醒过来。

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几步冲进洗漱室,打开水龙头,捧起一鞠清水就往脸上扑,水沿着鼻尖下巴流下,有些细细的水流沿着下巴脖子浸湿了衣服。

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玉鬘喘了几口气,头低下,水仍在花花的流动,水柱搭在白瓷的池底,溅起一片水滴。

抬起头来看镜子,镜子里的是一个面色潮红的年轻女人。水不断沿着脸的轮廓流下,领口位置早已经是暗色一片。

随意从毛巾架上取下一条毛巾把脸颊上的水迹擦干,领口眼下已经被水给浸湿。这身衣服已经不可以穿着过夜了。

手扯住腰带,用力一抽。腰间一松,衣服从肩头滑下委顿到脚边,正在在衣柜里找衣服的当儿,门那边传来“叩叩”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