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是什么意思？不说话却要拿剑指着师弟？”

凌云佯装生气，语气却是与刚才无异，甚至感觉他在期待云灵做出更多的事情。

云灵的两片红唇被她抿得毫无血色，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喉咙此时干涩得厉害，紧紧绷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从师父死后和凌云第一次面对面，她好想冲上去质问，凌云怎么能那么残忍的杀害养育他，把他视如己出的师父，或是破口大骂，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失望、悲伤、憎恨，不管是什么都一并发泄出来。

但这些云灵都没有做。在凌云玩味的眼神中，她的嘴唇颤抖得不行。明明她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说出口的话却平淡极了。

“为什么？”

这下凌云愣住了，他重复着云灵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噗，哈哈哈哈——”

这片空旷之地突然充斥着笑声，凌云笑得捂住了肚子，他抹了抹眼角的生理泪水，缓缓开口：“自然是长生？”

“长生？”

见云灵似乎被自己的回答惊到了，凌云站起身来，整个空间的魔气都向他聚集而来。

“修仙，不就是为了追求一个长生吗？”

凌云额头冒出一个黑色的角。云灵惊觉不妙，立刻示意身后弟子：“众弟子听令，分散开来，结阵”

“是，掌门！”

这些弟子动作迅速，他们的灵力汇聚在一起。

很快，金色的法阵在凌云上空凝聚而成，无数灵剑自上而下，朝凌云而去。

“呵”

一眼就看出这是云天宗最强阵法——万剑归一阵。只是，凌云对这个看似震撼的阵法不屑一顾，这些弟子太弱，即使阵法如何强大，在拥有绝对实力的人面前，都如薄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