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记得我没有跟库洛洛提起过任何关于哈克玛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屋子里以前是两个人住的呢。其实要察觉并不难,只是他年纪太小,我总觉得他不会那么细心。我明知故问道:“你为什么说是两个人呢?”

“明明是我先问你的。”

“有什么关系~~说嘛说嘛~你说了我就说。”我眨眨眼睛,往他那边挤了挤。逗弄他也挺好玩,就像哈克玛那个混蛋调侃我一样。

库洛洛面瘫着一张小脸,不太情愿地开口了:“屋里的生活用品都是两人份的。”

“就这么简单?”我凑近他的脸,捏了捏他的下巴。

“嗯,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床只有一张。你以前的室友是个男人,你俩是情侣吗?”库洛洛煞有介事地分析着。我仿佛透过他看到了若干年后的那个皮大衣大背头额头纹准心的男人。这距离以后的蜘蛛头至少还有二十年吧。

我摇头,“他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祖父了。他是我的师傅。他以前一个人住,我来了以后他将床让给了我,从那以后他开始睡椅子。”

“那你以后也一直都睡椅子么。”

“你希望吗?”

“这是你的屋子。”

库洛洛这小鬼,不说话的时候装哑巴,说起话来就挺溜。

“我不跟你挤,你要长身体。反正我也睡了三年床了。”

“好。”

回答的还挺爽快。想睡床想疯了吧。

我俩之间安静了一会儿,只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我看了眼窗外,算是一片漆黑,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库洛洛的呼吸声很轻,我侧头看向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却发现他在盯着我的左腿看。他似乎没发现我在看他,突然想捉弄下他。我猛的抬起左腿搭在了他面前的桌上,他的瞳孔紧缩,往后靠了下,像是没有防备到我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