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给他指的这个福晋就像一条干瘪的死白鱼,而赫舍里家白瞎了满洲大姓,完全在仕途上帮不到他。

皇上给安排的亲事就挑不出什么优点,从头到脚就是一个词——不合心意。

隆科多明白八旗勋贵的婚姻多是如此,秀女选秀被皇上安排给各家指婚。

但他极度厌恶被遏制的感觉,官职升迁要听命康熙,娶哪一家的女儿还要服从安排。

凭什么!

无法对康熙有所微词,但是能把所有不满倾泻于赫舍里氏身上。

这个夏季,万万没想到木兰围场上遇到了李怜儿,简直与李四儿像是双胞胎姐妹。

但八岁的年龄差放在那里,两人说话的口音也有很大差异,压根不是同乡同族。

如此巧遇,隆科多觉得应了那句“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李怜儿也是对他一见倾心,哪怕被额图浑那个老不死冷待,她也不改张扬的性子。

两人气味相投,一拍即合,都是胆大包天就敢滚到床毯上去。

完事之后,隆科多在黑暗中压低声音说,“怜儿,爷同意你的假死计划了。就等八月各路人马从木兰围场撤退,给你安排金蝉脱壳,把你接回京城。”

李怜儿娇嗔着夸赞,“奴家就知道,您这般办大事的人,英勇神武绝不会胆小退缩。到时候,奴家改名换姓,就是彻彻底底属于您的人。”

此时,帐篷外的阴影角落。

温宪公主蹲在地上,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宴会进行半个时辰,一直没有看到李怜儿出现,前前后后也没瞧见隆科多巡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