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却持不同看法。

即便走私人参谋取暴利,但卖给东瀛的不是野参而是秧参,也不算将重要财政来源卖出。

所谓索相罪大恶极的敛财,半数钱款是用来帮助太子巩固储君之位。

胤礽认为等到他继承了皇位,当然不可能让有损国体的事发生。什么能卖出去,什么不能,他能够分得清清楚楚。

眼下的走私只是一种权宜之计,何至于被说成是里通外国。

归根到底,这事就是康熙引起的。

要不是康熙放任胤禔与他相斗,又是让其他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冒头,怎么会让太子的威信越发弱化。

太子威信不弱化,也就不会发生依赖索额图一系的事情。

胤礽越想越认定康熙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慈父之情,那么他也不会被动地挨打。索额图被押送回京,但只要赐死的药一天没喝下去就还有机会。

真要“感谢”四弟了。

若非四弟提出让兄弟们避讳,而让外臣来调查,还就不能给编造反清复明的罪行。

反诗之罪能诬陷陈鹏年,但不能用来诬陷皇子们,总不能自家把自家反了。

近两天,控告陈鹏年有异心的折子应该会送到康熙手上了。

当然不只一份折子,很快江南就会流传起这两首诗,也安排好了那些文人痛批陈鹏年的舆论声势。

陈鹏年是被冤枉又怎么样,谁让他写了这样的诗,谁叫他没有别的污点。

胤礽并不在意是否会损失一位素有贤名的能臣,大不了将来给陈鹏年平反,再许以高位。

这次挑中陈鹏年开刀,要怪就去怪老四的推举,更是怪陈鹏年不知深浅竟然敢调查不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