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的容令挥挥手不耐烦地把女儿赶走。

佑宁忙不迭牵着萧情的手从凤仪宫告退。

萧情被她牵着手,别扭极了,偏偏力气没她大,红着脸出了凤仪宫,来到御花园,她一脸嗔恼:“还不放开?”

“阿桢姐姐。”佑宁喜上眉梢。

一路走到这萧情面上生汗,她小心拿了帕子为她擦拭:“阿桢姐姐,真就像是做梦一样!”

昨天就像做梦,今天比昨天的梦更好更美。

昨日是一时,今日可是定下一世了!

她满腔欢喜,精神头都和往日不同,萧情仰起脸来由着她拭汗,可耻地有些享受她的体贴。

人与人的关系,若说生疏可以咫尺天涯对面不相识,若说亲近,也能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她和阿宁勉强算作水乳交融,跨过那道线,再也做不成单纯的姐姐妹妹。

仅仅是被擦汗,鼻尖嗅到这人身上的淡雅清香,她的心悸动连绵。

耳听池佑宁似乎对着她有说不完的话,兴奋地直想手足舞蹈,萧情暗笑:幸亏这样子没被朝臣看见,否则以后还怎么御领群臣?

昨日被她嘬弄许久,萧情记仇,散漫轻笑,唇瓣微扬,扬起好听的调:“才对我做了那事,你就不害臊吗?”

“……”

她二人不提昨日白玉池之事,佑宁只当是她与阿桢姐姐的默契。

当着母皇阿娘的面她都没敢细说昨日的来龙去脉,此刻陡然被正主问了,她直觉脸再烫点,这皮肉都能被烧熟了——靴尖刨地,佯作无辜:“不是阿桢姐姐要我不要停的么?”

她向来听萧情的话,萧情要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萧情要她训狗,她绝不骂鸡。

这么个懂事乖巧才华横溢的可心人,也难怪萧情忽然有天对她生出不可控制的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