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么多玉器做甚?”

“送礼啊。”佑宁不瞒她。

“送谁?”

“萧太傅。”

“……”

佑安眼珠转动,霍了一声:“皇妹啊,无事献慇勤,你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要这么巴巴地讨好萧太傅?”

她啧啧称奇:“难以想像,实在难以想像。”

乖团子做坏事什么样子,这也太难想了。

她绝对想不到佑宁与萧情在白玉池借酒胡闹的那一通,想不到,更不敢想。

毕竟一个是臣民看好的颇有圣人气象的国之储君,一个是才高八斗眼高于顶心性高洁的萧侍讲,这二人在一块儿,除了吟诗作赋商讨古今大事,谁能想到还会做坏事呢?

她想不到,佑宁也不会乱说。

萧旗木萧太傅嗜玉如痴,想讨好他,只要投其所好便是。

不论萧家人知道与否她对阿桢姐姐所做的事,礼不可废——讨好未来岳父岳母一家,这是聪明人必备的修养。

她无法容忍和萧情的情路有任何不必要的阻碍。

岳父喜欢玉器,岳母喜欢华裳,岳祖喜欢……

“来人!”

她一声喊。

东宫陷入有条不紊的忙碌。

倘使佑安晓得她此举是为给今后铺路,必然要竖起大拇指赞她一句“高手”。

给萧家上下备好讨喜的礼物,佑宁趁着宫门还没下钥,派遣亲信亲自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