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微动,她难耐剧烈起伏的心潮:“殿下,过来。”

佑宁听话地俯身贴过去。

二人保持两掌之距。

说亲近也亲近,与亲密还差了一线的距离。

萧情抬手为她整理飘落肩侧的发丝,一根长而细软的发被她拈在指尖:“殿下怎么掉头发了?”

说到这佑宁小脸皱着,是啊,想她年少,比花还嫩俏的年纪,竟然早早掉发?说出去谁信?

还不是被愁的!

她好几个晚上没睡好,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连母皇都劝她好好休息,可她太想阿桢姐姐了。

皇姐有新儿姐姐暖床,她却连阿桢姐姐小手都摸不着。

不光如此,白日还得稳住心神操劳国事,母皇嘴上说心疼她,用起她来还是不客气,大有快快将她历练出来好撂挑子的架势。

好在阿娘会熬汤给她喝,母皇光晓得看她笑话,催她赶紧邀请萧情泡澡,仿佛在母皇眼中事关情爱的问题,在一个池子泡泡就能解决。

她年少承受太多不该承受的压力,每掉一根头发,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忍着心头滴血的痛,佑宁若无其事道:“近日太乏了,【良楚】又来投靠我大佑,如何安排外来民众,总要耗费心神。”

话说完,她发现阿桢姐姐满眼心疼地望着她。

萧情烧到心口的欲火被疼惜打败。

【良楚】是大陆上的一处小国,每年都有外来的国君率领臣民请求在大佑的国土讨生活。

料理这些事关乎一国之威严,由储君亲自出面更能给人泱泱大国胸襟广阔的好感。

佑宁合上书卷,提前结束授课,她发自内心地惆怅道:“阿桢姐姐,我不会年少早秃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