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哄好娇妻,志得意满,走路都是飘的。

迎头碰见脸色古怪的皇妹,她咧嘴笑开:“皇妹!”

佑宁方从阿娘母皇那撑得打嗝,抬眉瞧见皇姐悬在眉梢的喜色,顿时升起一股“全天下只有我孤寡的凄惨念头”。

鼻尖轻嗅,迎风闻见皇姐身上飘着柳新姐姐常用的那款脂粉的味道。

她生来聪敏,当即想到那日花木深处的见闻,暗道:皇姐又欺负新儿姐姐了。

佑安没她心细,也没在意她微妙的眼神,笑道:“母皇呢?母皇在阿娘这罢?我得求母皇为我和新儿姐姐的【公主府】题字。”

天子御笔,自有浩荡帝威、绵延福泽,用来辟邪、镇宅再合适不过。

“母皇在呢。不过皇姐……”

“嗯?怎的了?”佑安不急着走,饶有兴致地笑她:“你这么这脸色?像那什么……被葡萄酸着似的。”

葡萄可不酸。

佑宁腹诽:我纯粹是被你们刺激的。

她孤孤寡寡小可怜,提醒道:“母皇陪阿娘呢。”

她看了眼天色:“天色不早了,母皇看样子是要歇在凤仪宫,题字何时题不行?何必扰了她们雅兴?”

你若贸贸然求见,不说母皇,若是招了阿娘恼……

佑宁‘幸灾乐祸’:保不齐你六月份的婚期,阿娘能‘好心’帮你挪到九月。

佑安嘶了一声,显然想到少时那几年被两位母亲‘冷落’的经历。

两位娘亲如胶似漆这是天大的好事。

大佑朝国力蒸蒸日上,母皇富有四海,偌大的后宫只尽心尽意捧着阿娘一个女人。

此等深情做女儿的看在眼里,佑安是佩服的,也是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