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容令不客气地朝女儿翻了白眼:“随你罢,娘不催你,你慢慢想清楚。”

连中意个人都想不明白,还才女呢?

当娘的拍拍袖子,懒得和看起来聪明实则连喜欢和爱都分不清的小傻瓜相处。

走前她轻哼:“你若中意,以阿宁对你的缠人劲保不齐也是那样想你。阿桢好宝贝,拒绝之前,先问问你的心。”

她走是走了,搅得萧情一向平静的心泛起涟漪。

她晕乎乎地想,阿宁才多大啊,怎么就有人丧心病狂地想在她宫里送人了呢?

暖床?

暖床也不行!

容令回屋趴在窗子看着顾自生闷气的女儿,笑得眉眼弯弯。

萧旗木捧著书卷抬起头,看到发妻孩子气地隔窗瞧女儿的‘笑话’,心生无奈。

以男子的角度他不愿女儿找个女郎,可若这女郎是出类拔萃的太女,似乎又可行了。

太女纵是女子,也是普天下最配得上他家阿桢的女子——帝后嫡出的血脉,身兼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优点,挑不出一丝不好。

“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怎么就认定那位了?”

他问容令,容令扭头看他:“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可好成太女这般的男儿,哪有?

“那孩子我看着极好,打小就知道疼咱家阿桢,人品端正,颇有圣人气象。重要的是胸襟广阔,是个能容人的。”

她歇了看女儿笑话的心,坐到萧旗木身边:“阿桢脾气大,心气高,必须有个秉性温和,样样出挑的人镇着。

“太女很好,知根知底,陛下和娘娘也很好,以后不会给咱们阿桢委屈受,况且做了太女妃,阿桢以后也无需向人低头,岂不妙哉?”

听起来此事她思量已久,连女儿嫁人后的处境都考虑地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