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惦念着跟她回府的某人,仿佛真有心灵感应,池蘅一手拈花漫不经心出现在她视野。

俏生生的人,俏生生的花,伴着渐往西沉的金乌,美不胜收。

“你们都下去。”

柳琴柳瑟顺着她的视线晚一步看到信步而来的陛下,躬身退去。

仗着四下无外人,池蘅不见外地翻过花窗,眉眼含笑地将花送过去:“婉婉。”

清和一笑,爱惜地接过她递来的百合:“你怎么又翻窗子进来?多大的人了。”

她转身寻了好看的瓷瓶,注入清水,将盛开热烈的百合花斜斜插好。

不经意被人抱住腰,她头也不回,一手撑在桌角:“阿池,你是醉了么?”

“我岂敢藉着醉意闹姐姐……”池蘅在她后颈嗅来嗅去,激得人四肢酥麻:“婉婉,我好想你……”

她说话惯爱无遮无拦,尤其是情话,想一出是一出,清和脖颈被她呼吸弄得发痒,转过身来亲亲她下巴,再领着人擦脸。

从头到尾池蘅安安分分听她摆弄,乖巧成这样,实在勾人想做坏事。

沈姑娘搂着心上人脖颈不撒手:“阿池,你是喝了多少酒?熏得我头晕,不想从你身上起来。”

似娇似嗔,迷得池蘅脑子比她还晕,双手环过那段细腰,若有若无地轻蹭那唇:

“岳父斟酒我便喝,嫁女儿哪有舒心的,我初时用内力抵抗,也太欺负人,最后半坛子说什么也得凭真本事接下来,酒不醉人,是婉婉,是婉婉醉人……”

她两眼迷迷瞪瞪,想去一亲芳泽。

天下太平,难得能放心在温柔乡里徜徉,她醉得一塌糊涂。

来绣春院之前还在强撑,等见了朝思暮想的人,醉意再难抑制,哼哼唧唧亲过瓷白的雪颈,细细碎碎的吻教人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