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池将军拿捏准敌帅心思,虚晃一招故意卖了个破绽,以身入瓮反引得耶律赤诚骄心上涌,大喊着为耶律一门报仇!

“恰是此时,孙逐日孙将军异军突袭引兵包抄,此为擒龙阵中的‘瓮中瓮’。

“两军相杀,狄戎军以死突围,池蘅飞身‘擒龙’,为救耶律大元帅,狄戎副元帅惨死池将军刀下……”

“那池将军呢?可有受伤?”柳琴扬声问道。

说书人眉飞色舞:“池将军自然毫发无伤,所以才显得‘擒龙阵’之妙。

“若将池将军比之鱼,数万大军则为鳞,鱼鳞安好,鱼又岂能损伤?此战先示骄而示弱,再攻心后擒王,挥刀反杀,乱其阵脚,飞龙阵不攻自破!”

“好!”

兵法云云,不见得在座皆能听懂,但池将军斩杀狄戎副帅、毫发无伤破飞龙阵,听懂这句就够了。

“小姐?”

“咱们走罢。”

茶楼人声鼎沸,人们听不够缠着说书先生再来两段。

走出云景茶楼,连同那些带着铁锈味的英雄事迹都被清和甩在身后,得知阿池此战无伤,她心情极好,比听到打了胜仗还开心。

这大抵就是旁人关注战局,我只关心她是否无恙罢。

她在心里调笑两句,相思心起,一时生出想早点回别苑的念头。

“小姐?”

柳瑟顺着她目光所及望去,只来得及看到一位相貌俊秀的年轻人和四名白袍道人。

“小姐,这是怎么了?”

清和恍若未闻,怔怔盯着那方向:又是他!

那个她见之莫名生出恶感的年轻人。

长街行人如织,很快寻不见那人的身影,清和在原地沉吟一番,不得已将此人此事按下。

走出几步,她道:“去查查,有什么神秘势力入京了。”

能令她见一面就能倍生嫌恶的人,这世上可不多。

没头没尾的恶心有时可能是命里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