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了携带军功而归都要被陛下不惜大费周章也要定罪的地步!

他不仅仅是池家子这样简单。

沈延恩目光灼灼,心底生出大片无奈:“婉婉,到了此时,你还不肯和为父说真话吗?你喜欢他,可以!为父既能护住他一次,就能护住他第二次!

“有爹在,他这辈子都会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们到底瞒了爹爹何事?池蘅,他是谁?”

清和在密室的一角看到了阿娘生前最喜欢的兔子灯,她走上前,想用指腹拂去灯上灰尘,竟没想兔子灯纤尘不染。

她心下的某个角落忽然塌陷,再开口言语里的锋芒软化不少:“爹爹不妨猜猜?”

“莫非……他是前朝余孽?”

“不对。”她摇摇头。

沈延恩也跟着摇头:“以池衍夫妻对阿蘅的疼爱,这若不是亲生孩子,怎能至此……”

不是前朝余孽,那又是谁?

能令陛下不惜背负灭杀将门之后的恶果,都要处之而后快?

他实在猜不透。

或许,是不敢想。

清和将兔子灯捧在怀,亲昵地抚过兔子的两只耳朵,满目柔情:

“她是上苍降下的第二颗紫微星,是赵氏父子的死敌,是往后坐在皇位为万民带来福祉的君王。所以,赵潜不惜一切代价都想杀她。”

“帝星!?你说阿蘅是帝星?”沈延恩震惊当场。

“十八年前,盛京忽生异象,天象示警,天有二星。同为帝星,一星晦,一星明,注定相杀。可叹赵潜不思反省一意孤行,他的昏庸,爹爹也看到了。”

清和歪头看他:“我心向她,爹爹呢?”

“你心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