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扑腾扑腾,一半是被吓的,一半……啊,婉婉‘杀’她。

病美人悠闲莞尔:“真有意思,先时让你看你不看还得我逼你看,这会晓得偷偷摸摸……哼,多久没见,我怎不知你还有了‘心眼不一’的毛病?”

她一指点在池蘅怦然跳动的心口,池蘅脸皮登时红若朝霞,努力平心静气不教她窥破心脏要从血肉跳出来的鼓噪天机,毫无招架之力,眼神委屈,和因偷食被关在门外巴巴望着主人的馋猫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和跟着脸热,视线仓促移开,口吻隐约泄出两分幽怨:“你说,我听。怎么一回事值得你逃我避我惧我伤我,无颜见我?”

‘审问’开了头,池蘅那些不为人道的旖旎心思散得一干二净,嘴唇微张——

“等等。”

她刚要解释,清和手臂绕到她背后:“把这劳什子解了,做的什么怪样子,没见过上门找打的。”

玉臂轻缠,隔着衣衫池蘅腰间肌肤极其一串串酥麻,她忍羞躲了躲,惹来清和不客气的嗔瞪:“你再躲?”

这还没娶进门,小将军俨然成了正儿八经‘惧内’之人,怂得不行,身子僵在那很怕她忽然来一句“再躲就给我滚下去”。

想想不是不可能,婉婉这气性,大着呢。

气性大的沈姑娘病还没好四肢软绵,手上也没力道,她拧眉在池蘅背后较劲,怎么都没把宽布带解开,气得脸颊鼓鼓,眉目沉如水,气狠了不讲理道:“你存心和我过不去对不对?”来就来,绑的结为何还要是死结?

被她凶了一脸,池蘅想笑不能笑,反觉得婉婉可爱惨了,不过这结解不开难受的还是她,天知道婉婉碰她一下她都和有猫爪子在轻挠似的,着实要命。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温声哄着,“婉婉,我、我自己来。”

清和胸口压着火,看她内力一震难解的布带被轻轻松松震断,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