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软语,几乎等不得人听清便散在唇边。

她埋怨心上人的拿捏,更气她真就舍得自伤。

“罢了。”

她掀开锦被:“备车。”

“小姐身子还没——”

“她任性有人哄,我若任性,就要失去她了。备车。”

……

“阿娘,清和人呢?”

池英跑出门外张望,看不到沈家的马车,急火攻心:“我去把她绑来!”

“胡闹!”

池夫人厉声一喝,池大公子身形顿住,神色萎靡。

是他想胡闹吗?阿蘅伤势一日比一日重,再这样下去,神仙难救。

“都给我滚进来!”

池英池艾面面相觑,哭丧着脸不情不愿跟在亲娘身后。

进到正堂,池夫人神情疲惫:“她病了,你们别去打扰她,省得阿蘅醒了和你们闹。”

池艾冷不丁开口:“是啊,阿蘅拿沈姑娘当眼珠子疼。”

他斯斯文文鲜少阴阳怪气说话。

池蘅在病榻不省人事躺了两天,他这当二哥的抽了五斤肉,全家围着一人转,却都不是阿蘅最想要的。

他酸得不行,酸气转为怨气,不能怨倍加宠溺的幼弟,只能怨亲疏隔了一层的沈家嫡女。

“现在要怎么办?”池英愁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