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一立一伏,个顶个的漂亮。

清和歪头看去,被那明灿的笑容晃了眼,退而求其次瞧着两人落在长街的身影,笑道:“好。”

彼时天色还未暗,大街小巷烟火气息浓重,孩童们不知疲惫地在家门口嬉闹,没多久被家里大人喊回。

炊烟袅袅,池蘅小心将玉虎收入囊中,打算回去临阵磨/枪好好练字,练好了再往上面刻。

“听说了吗?妙风姑娘从楼里赎身出来了……”

“赎身?被谁赎走了?”

“没被谁赎走,是妙风姑娘自掏腰包为自己赎身,起初鸣姨不干,这么一棵摇钱树不得多摇几年?眼瞅着要闹得不可开交,鸣姨忽然答应了。”

盛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花魁赎身一事,忽然有道清亮嗓音插进来:“此事当真?”

酒馆,对酌的两人喝至微醺,抬眼见身着锦衣的少年郎睁着清澈惊喜的眸子直直望过来,书生打扮的人放下酒杯:“自然是真,妙风姑娘此刻人已经不在云桂楼了。”

池蘅大喜,足尖一转甚是潇洒地翻过栏杆:“多谢!”

“欸?那是池三公子罢?”

“……”

得知妙风姐姐恢复自由身,池蘅一路都没压下那股兴奋劲:“太好了太好了,妙风姐姐那么好的人,哪能明珠蒙尘?”

她嘴上不停,听得清和耳朵要磨出茧子。

虽晓得阿池拿妙风姑娘当友人,友人从泥泞之地脱身自是喜事,她兴奋一些也无可厚非。

只是她到底不是圣人,心湖泛起一丝异样:“不如寻她去罢,再喝两杯?”

“不用,天快黑了。”池蘅半点没察觉身边人的小情绪:“看样子她把我的话听进心里了,可她赎身怎么不和我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