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哦,昨日还喝了酒。”

“只你一人喝?”

池蘅点头:“婉婉那身子哪能贪杯?我喝酒,她喝茶,相谈甚欢。”

“……”

池夫人一脸狐疑,越想越心塞:“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池蘅不懂阿娘为何那样瞧她。

良久,池夫人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阿蘅,你和娘说,你对清和可有意?”

“这……”

若说之前她或许会犹豫,可如今……

总想撕碎婉婉衣裙压着她欺负的自己,哪好再说无意?

若无意,怎么不分昼夜的想那些?

池蘅坐在那不吱声,倒杯温茶小口小口慢饮,眸光低垂,带了隐约破除懵懂的深沉。

她不说话,池夫人大概懂了:“你既已明白……”

“我不明白。”

她道:“阿娘,我与她自幼相识,远不是情情爱爱能解释的。我还小,不愿想那么多,左右我们形影不离,和她在一块儿,她开心,我开心,这样就很好。

“我只想顺心而为,我的心终有一日会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我不需要阿娘来指点迷津,我自己的感情想自己看破,这才是成长。姐姐喜欢我这样。”

说再多仍是落在“姐姐喜欢”,池夫人哭笑不得,不知是叹女儿赤诚有主见,还是叹她又在犯痴。

人生的拐点按理来说顺其自然最好。

看得出来,不论是清和还是阿蘅,她们在享受,享受心驰神荡带来的隐秘快感。

享受一点点看清心意、水到渠成的新鲜。

小将军明眸灿笑:“阿娘,我成长了那么一丢丢,也是有小秘密的人了,以后你再问,我可没这么老实。”

池夫人为她‘一丢丢’的成长感到高兴,也为女儿心底有更亲密的人感到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