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直说寒毒,寒毒也得有药可解才行,这毒他解不了。

顶着满屋子眼睛,他艰难道:“体寒虚弱,根基不稳,稍后老夫开几副药调理……”

池蘅笑着起身:“那就是没我们的事了?”

容越藏在广袖的手捏指掐算,算了几遭,得出的是池家幼子运道较常人稍微好些,按理说这样的人不至于成为陛下的妨碍。

只是算一算他的命格运势,上一位‘龙卫’究竟怎么算吐血的,还为此赔上性命?

他来时踌躇满志,走时强颜欢笑,满肚子不解。

池衍亲自将人送出门,经此一事,对姜煋的崇敬更上一层楼。

池英、池艾不知幼弟为女郎,是以感受不到池蘅长舒一口气的痛快。

池小将军眯缝眼,一脸高深莫测,笑起来慈眉善目:“婉婉婉婉,你快看,我这样子像谁?”

清和扭头,一怔之后笑趴在桌子。

池夫人也笑自家女儿促狭——她这样子,分明在学那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容御医’。

“还以为什么厉害人物,就这?”

“就这?”池大将军一巴掌拍在女儿肩膀:“太得意了,收敛点!”

池英池艾听不懂爹和阿蘅在打什么哑谜,面上保持得体的微笑。

挨了打池蘅不肯坐在他身边,跑去找清和说小话,两人头碰头谈论那位容御医。

池衍杵在那干瞪眼:就这?‘就这’已经是姜道长压上命轨与天争来的便利!

否则哪会这么容易欺瞒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