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喜欢年轻有为沉迷武学的少年,看待池蘅的眼神多了分给予孙辈的疼爱:

“好,现在武功好,以后更好。咱们两家近,如今做了姻亲,阿蘅你有空多来府里和清宴切磋切磋。他这孩子,舞文弄墨倒是厉害,离他爹爹的本事差着远呢。”

池蘅俏皮道:“谁不是呢,咱们将门子哪个不是以父辈当做标杆?阿宴可比我去岁时候强多了,像我,在书房根本待不住!”

她这话说得巧,既给了沈清宴面子,也讨好了两家大将军,为人谦逊不自傲,博得老夫人赞赏。

要说唯一不快的,便是笑吟吟的‘沈夫人’。

谢折枝快被儿子气死了,上赶着给池家子说好话,她还指望老夫人给池蘅一个下马威,这倒好,两家相处其乐融融,所有人都开心,唯独她气闷。

听着她出口的话比蜜还甜,清和心下生笑,笑过之后,疑窦渐生:阿池怎的也不看她?

她心思一转,视线很难不落在她甚是花哨的衣裳。

正所谓人靠衣装,阿池穿一身素净和穿一身大红大紫的衫子往祖母面前一站,结果肯定不同。

阿池色鲜,素色可添沉稳,少年如玉,俊秀挺拔。

若着今日这般,那便是天地最耀眼的一抹颜色,万千颜色压身,盖不住少年人的朝气蓬勃。

花里胡哨有花里胡哨的好,试问她往那一站,她那相貌还算不错的弟弟竟成了不起眼的陪衬,十分颜色愣是被比的黯淡无光。

难怪祖母会喜欢。

祖母爱俏,也爱少年人如初生的太阳。

只是阿池对诸人皆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虔敬态度,却是不敢看她,脸皮实在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