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发干,紧张地等待答覆。

这份紧张落在清和眼里,便是她有不愿身份被人知晓的难言之隐。

她不知池家意欲何为,哪能在此借中毒之身逼她坦白?

她轻轻叹息:“阿池,我没有。”

“没有那不正好?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还要我看你毒发多少次?”

池蘅喉咙哽咽:“你不介意有损清白,我也不介意寒毒加身,女子清白有时比命还重要,你都愿意为我‘死’了,我为你冒险一回,能怎样?”

她说着说着当真落下泪来。

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哪怕被大将军打得皮开肉绽都没见她落一滴泪,此刻却哭得抽噎。

清和心神大乱,满身聪明机敏竟不知该怎么哄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要我看你身受寒毒无能为力,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她梗着脖子,哭得泪眼朦胧:“好不容易有了续命之法,你竟不肯。我乃纯阳之体,不惧寒毒。我都不怕,你瞻前顾后什么劲?

咱们将门子女,何惧一死?但有生还之机,为何要退?

我们的命宝贵着呢,你却不惜命,要我怎么想?

我都求你了,你竟还傻呆呆看着我哭,让你点头,真那么难吗?”

她一连几问,问的哪一句清和都不便回答。

难道说我心中有你,舍不得你为我受苦,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见你身负寒毒?

可说了,只会吓跑情窦未开的阿池。

她不能说,现在还不能说。

山谷隐蔽,不用防备丢人,池蘅坐在地上放开嗓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