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怦然,不敢回头。

怕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被美色腐朽。

等了许久人还没从房里出来,坐在月下看热闹的姜煋好笑捂脸:

这个师侄啊,是男是女都不打算放过了么?

想像清和师侄窥见真相,面对女色努力佯装淡然的情景,她笑得肩膀发颤。

这两个孩子,该怎么说呢?

还真是天生一对。

一个看起来犯浑,实则心存正气、没怎么犯过真浑的将门之子。

一个看起来端庄,剖开一颗心,里面切开黑、无法无天的病弱美人。

遇见对方,好比猫儿栽进鱼篓,酒鬼跌进酒池。

这辈子再难出来。

为确保阿蘅小师侄清清白白地被送回屋,她悠哉哉地躺在竹椅,仰头看星星,看月亮。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隔着一道门,迟迟听不到动静,柳琴柳瑟各自一脸疑惑,分不清是没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竹屋内,清和眉目缱绻地勾指替某人系好束带,坐在床沿,看得移不开眼。

她以为的青春飞扬、无往不胜的小将军,是活脱脱的女儿身,骨架窄小,脊背也单薄。

除了发育的没她好,身条看起来比她更健康,其他的,和她没多少区别,顿时纷杂的情绪满涨心房。

这样的阿池,六岁那年扑到她身前被一箭穿透血肉时,到底怀有多大的勇气?

这样的池小将军,似乎已经不能再用单纯的性别来判定她的胸襟胆魄。

指腹滑过池蘅俊俏白皙的脸庞,清和暗自庆幸:还好晓得了。

往后对待阿池,她应再细心一些。

阿池周围,已经有够多的人关心她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