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环顾,始终看不见记忆里稚嫩柔弱的身影,他问:“清和呢?”

他开口问了,众人才惊觉大小姐不在。

沈延恩脸色有一瞬的难看,“你没告诉她我今天回来?”

老夫人鼻腔发出不客气的哼声,未置一词却将对嫡孙女的不满摆在明面上。

谢折枝被问得脸红,她确实把住在绣春院的那位忘了。

只是将军问起来她不可承认,遂做出一副难为神色:“清和这几日病了,许是…不想出来?”

话音刚落,大将军气息微沉,薄唇抿起,眸光隐晦,教人看不清他是不满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

“怎么又病了,病得可严重,看大夫没有?”

一行人走进庭院,谢折枝道:“看过大夫了,前阵子折腾了几回,这不,近两日心情郁结,也没出绣春院的门,不让任何人打扰。我去了都被堵在外面。”

她话里话外都有沈清和之所以心情不好是亲爹马上要从边关回来的意味,沈延恩面不改色多看她两眼,“劳你多费心。”

“夫君哪里话,清和是夫君的女儿,不也是我的女儿?”

沈延恩沉默不言,等不及洗去灰尘一味地往绣春院的方向赶。

要说边关枯燥乏味的五年,他最牵挂的还是这个女儿。

这是他和阿眉的孩子,他免不了偏爱。可正因为是他们的骨肉,他将阿眉的死算在她头上,整整迁怒女儿十六年。

谢折枝一封家书犹如当头棒喝提醒他时间流速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