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田镜笑了下,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放下擦过赤井秀一眼尾的手,说:“你之前说,你给了那些人一些教训。”

“是的。”

“不过这些家伙的表现,显然不适合简单的教训处理法。”鹤田镜道,“他们像是烦人的苍蝇,赶走一次,还会一次次来的。所以最合适的——”话语里似乎挟裹着某种暗示,“是彻底地灭蝇。”

鹤田镜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赤井秀一心脏一下下跳动着,在这种拉长的诡谲与沉郁气氛中,鼓动着某种血脉中的兴奋。他有预感,或许这将接近他的目标。

于是,赤井秀一十分顺从地放缓声音:“我该怎么做,鹤田先生?”

“你应该知道,对付这些麻烦的家伙,或许需要些……其他的手段。”鹤田镜笑了笑,没急着说出什么,“也许我所给出的,并不是你之前生活所习惯接触的。”

而赤井秀一对此的回应也很简单:“您是我的金主。”他眼眸微眨,话语挟裹上三分上扬,“我是属于您的,鹤田先生。”

这简单的一句话便表明了立场——无关曾经所学的法律与常识,只是站在某一边而已。

鹤田镜嘴角弯起:“很好。”

其实他早已猜到出手的人是当初巷子里的家伙,毕竟赤井秀一这段潜伏期并不会主动去做其他任务、惹上其他人,更何况他也没和他兰谬尔的身份报备。所以只会是前段时间的那群家伙。

刚才鹤田镜编辑的短信,也是吩咐今井桐安把那个帮派所有的资料搜集一番。

面对受伤的后辈,他席卷而起的冷冽气势自然是真的——他当然可以即刻出手,用枪与刀划开那群无耻鬣狗的喉咙、谱写出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