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懒洋洋地躺在走廊上睡午觉,一睁眼就能看到又没有敲门的炼狱杏寿郎,低头朝我露出耀眼的笑容:“整天躺着不动身体会生锈的!和我一起出门锻炼身体吧阿朝!”

炼狱杏寿郎一点都不体谅我是个老年人的事实,戴着眼罩的青年总是精神焕发身体倍儿棒,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曾经重伤濒死,差点就过了三途川。

除了作为他继子的炭治郎,和作为他前继子的甘露寺小姐,没有人能承受得了炼狱杏寿郎的地狱式训练。大家几乎怀念起他身为炎柱的时光,至少那段时间他忙于斩鬼,没有太多训练继子以外的队员。

我冷酷无情地告诉他:“我不。”

比起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或是大汗淋漓地道场里挥刀三千次,如今的我最喜欢的还是晒着暖呼呼的太阳睡个甜美的午觉。

他试图拖我起来,我干脆地抱住廊柱。

……面子?

面子那种东西对于活了一千多年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我想午睡。”

“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了。”炼狱杏寿郎告诉我。

“……你是魔鬼吗?”

他拍拍我的肩膀,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拿他没辙。所有人都拿炼狱杏寿郎没辙。

就连性格最阴沉的伊黑小芭内先生,和炼狱杏寿郎在一起时态度都会软化几分。

说到这里,经过我多次亲眼验证,和甘露寺小姐在一起时,伊黑先生身上会冒出不可思议的柔化光环。

如果说伊黑先生平时像一条孤僻阴冷的蛇,那遇上甘露寺小姐时,他就变成了软趴趴的玩具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