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笛子。」

这么说着时,他温顺地垂下眼睑,脸上的笑容近乎腼腆。

「是兄长赠给我的笛子。」

滚烫的茶水涨到杯沿,漫过杯口满溢而出。

变成鬼的继国岩胜还活着。我想,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缘一失败了。

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继国缘一,最后还是没能拯救他的兄长。

“……夫人!”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手忙脚乱地将我带到水池边。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谢绝那位女佣的好意,简单地用冷毛巾擦了擦手。

会客室里的谈话可能还在继续,也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谈话。我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回到二楼面朝庭院的房间。

我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随手翻了几页,那本书讲的好像是基础入门的细胞学,也可能是晦涩难懂的药理学。我前不久还在看的是一本……一本关于血液传染病的书,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我把那本书放到哪里去了,我总是有丢三落四的习惯。

桌子、茶几、沙发,我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你在找什么,朝日子?”

会客室里的谈话估计结束了,我扶着沙发的边缘站起来,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你还记得我之前看的书放到哪里去了吗?”

“你是说这本?”

我抬起头:“……啊,就是这本。”

我上前一步,伸出手时,鬼舞辻无惨啪的一声合上书。他握住我的手,苍白冰冷的手指紧紧扣在我被茶水烫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