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耀哉写信时的口吻依然温和稳重,就是字迹难得有些潦草,显然难抑心情起伏。

希望他写信的时候没有咳血。

我将信笺绑到那只乌鸦的腿上,对方用黑漉漉的眼珠看了我一会儿,我居然从一只乌鸦的眼中看出了担忧的神情。

“没事的。”

那是我那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来到咖啡馆上班。

昨日的波折仿佛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光可鉴人的木地板映出铜制的洋式吊灯,店长在吧台后擦着杯子。

“早上好。”

坐在窗边的女性抬头朝我露出微笑。

她今天穿着色泽淡雅的洋裙,手上戴着白色蕾丝的手套,乌发挽入圆帽,笑容看起来端庄又美好。

“昨天真是抱歉。”

她看向身边的女儿:“在店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希望没有带来不好的影响。”

那个小姑娘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人替代,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忧愁。

我放轻声音:“不,一点小事而已,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咖啡馆的今日特餐是法式吐司配枫叶糖浆,小姑娘不能喝咖啡,我给她换成了一杯加糖的热牛奶。离开前,小姑娘特意在门口停下来,笑着和我挥手说了声再见。

下午两点,松本先生准时出现在咖啡馆门前。

下午六点,外面的街道依次亮起珍珠般的灯光。

门口响起铃铛的声音时,我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不出意外看到了披着西装外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