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仿佛从世间凭空消失了,继国岩胜的下落至今毫无消息,鬼的活动有所减少,猎鬼人的伤亡没有往年惨重。

产屋敷澈哉和他的妻子相处得非常好,两人十分恩爱。

提及他身上初显的诅咒和疾病时,他的字里行间没有恐惧的情绪,反而显得十分平静,仿佛早已接受了自己身为产屋敷一族的命运。

那封信并不长,我将描述他病情的段落反复读了几遍,终于来到信笺末尾。

“……怎么了?”缘一问我。

信的最底端,是迟来许多年的道歉。

我认为产屋敷一族当年于我有恩,在我最无依无靠的时候予我庇护,没有任我流落街头。但他告诉我事实并非如此,收留我的决定并非出自善意,而是来自那个人的授意。

……我的未婚夫消失的那两年间,他的家人、同僚、政敌,我见过的和没见过的人,仿佛同一时间冒了出来。

他们难以置信,他们满腔狐疑,但唯一坚信的,便是我——我一定是唯一知道他去向的人,他不可能真的离开了京城,就这么一走了之。

“阿朝?”

缘一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窗外阳光正好,过不了多久积雪消融,大地会再次冒出嫩绿的春意,枝头又会绽出明丽的色彩。

生命轮回往复,四季的时间不曾停歇流转。

“……没什么。”

我放下那张迟到了六百年的信。

“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战国时期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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