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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也是一手带大自己的兄长。

穆笑笑有点儿出神。

少女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了点儿浅浅的,小小的笑意:“大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那一次吗?”

刚刚在山峰上受了点儿风寒,陆辟寒又咳嗽了几声,慢慢地问:“你又想到了什么?”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大师兄的时候。

大师兄出生陆家分支,当初他那一支遭了灾,被碧眼邪佛灭了门,陆家本宗没及时赶到,最后只活了大师兄一个,从小大师兄就是多病之躯,被身上的“金蝉印”折磨得伤痕累累。少年冷漠而阴郁,只有眼里的两团火,仿佛在提醒着别人,提醒着自己,他还在活着。

那时候,她刚到昆山,整天缠着陆辟寒,陪着陆辟寒一道儿度过了这最艰难的那段岁月。

而那段岁月,没有乔晚。

“我想到了大师兄,那个时候大师兄就和现在一样了。”穆笑笑笑道,“和现在一样,沉稳让人安心。”

陆辟寒显然对这不大感兴趣,问:“怎么还不去休息。”

少女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轻声道:“因为我想和大师兄多说会儿话呀。”

陆辟寒又咳嗽了一声,眼里含着点儿笑意:“别打岔。”

她好像做错了。

乔晚有点儿僵硬地躲在草丛里,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酒坛。

有点儿郁闷,也有点儿内疚。

其实,翻下吊桥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不该迁怒于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