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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姜芸去育苗室,现在要挑选玉米种子,然后浸种催芽,过几天要种夏玉米。

因为福爷爷摔了,小哥俩也不去姥爷家,就在家里帮忙照顾。

姜光熠照旧和二大娘家小孙子跑来找小哥俩玩儿,下午回家就把福爷爷摔伤的事儿告诉姜晟。

第二日早饭后,姜晟就背着药箱,带着自家配制的跌打膏药来探望福爷爷。

老哥俩聊得热乎,姜晟给敷药推拿,如此会好得快很多。

“老哥,你这伤可不像自己摔的啊。”

在自己家里,就算从炕上摔下来也不至于如此,平地摔就更不可能,再说福爷爷还当过兵练过呢。

依着姜晟看,这八成是滚到沟里去了。

福爷爷叹了口气,“老弟你厉害,看破不说破,拉倒了。说出来丢人。”

他好面子,很多事儿都不爱拿出来说嘴。

姜晟:“咱俩还有啥怕丢人的,你还信不过我?”

福爷爷:“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嘴严实,我是说不出口,腌臜。”

姜晟就懂了,这是被人设计了啊。他道:“他设计你一次,要是再设计你第二次呢?你要是姑息纵容,那岂不是助长他气焰?”

福爷爷:“我警告他们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绝对不客气的。”

顿了顿,他道:“实在是不好撕破脸,大家一把年纪活得都不容易。要是撕破脸,他们娘几个抬不起头来,没活路。我和他家老爷子也是堂兄弟,年轻时候感情好得很。当年大旱闹灾荒,我和老子娘差点饿死,是他家老太太接济了半碗粥才活下来,有点劲去刨野菜根吃。”

姜晟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感同身受,被人挟恩图报的感觉实在不好。

他当年被宋占刚挟持,何尝不是如此?为了让闺女过得舒服点,他也只能由着宋占刚嚣张。现在因着那混账还是小海小河的亲爹,也不想对他怎么样了,免得俩孩子大了以后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