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鸢则坐在沙发上发呆, 心头简直乱成了毛线球。

木之本鸢知道自己最近的心态不太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竟然对幸村精市生出了独占欲。

尤其是在看到曲医生和幸村精市在一起时。

他也曾剖析过自己的心态——或许是因为幸村精市总会因为“樱之牌”陷入险境, 木之本鸢早已经习惯了以他的保护者自居, 提防一切可能会出现在幸村精市身边的危险。

这本没有什么不对, 木之本鸢一直以来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但为什么自从遇到曲医生后,他的心态就越来越不对了呢?

明明立海大网球部那些人和幸村精市走得也很近,那时他怎么就不会吃醋呢?

“在想什么?”头顶被轻柔地抚了抚, 是洗完澡的幸村精市。

见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木之本鸢摇了摇头,立刻起身找到吹风机,把幸村精市按在床上,熟门熟路地给他吹头发。

幸村精市的发质很好,浓密顺滑得像是蓝紫色的丝绸,如水般从木之本鸢的指尖滑过。

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幸村精市整个人都显得水灵灵的,肌肤吹弹可破,粉白|粉白的,几乎泛着珍珠的光泽。

木之本鸢的动作很轻柔,为了帮幸村精市放松,他还顺便帮幸村精市按了按头皮,直把幸村精市舒服得眯起了眼,浑身的骨头都酥了,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见幸村精市困了,头发吹好后,木之本鸢立刻赶他去睡觉。

幸村精市就趴在被窝里,睁着朦胧的睡眼,一边看小鸢在病房里忙忙碌碌,一边忍不住笑。

“小鸢。”他忽然叫了少年的名字。

木之本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幸村精市掀开被子的一角,笑眯眯对他招手,“过来陪我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