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笑着,“太宰君实在是做了一场优秀的演讲,但归根究底,谁也没法对他所说的话做出保证,而且您所追求的东西也并非是他的那几句空话能够取代的。”

身边的雨声忽然减小了很多。

风间和川转过头,发现雨已经渐渐停了下来。两三只鸟雀停在茂密树叶遮掩下的树枝上,发出低微的鸣叫。

陀思妥耶夫斯基道:“相比之下,摆在另一边的可是能够看到截然不同的新世界的机会——希望您清楚哪一边才是您最该选择的。”

良久,风间和川才笑着轻声重复:“‘哪边才是我最该选择的’吗?”

他摘下通讯器,走到屋外,仰望着雨后一尘不染的天空,叹道:“费奥多尔,你曾经说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但是那是错误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说话,等待着占星术师的下文。

风间和川:“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太宰治才对。”

他和太宰治的关系称不上多么亲密,但太宰治仍旧是最了解他的人。只有对方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困惑:“风间君,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我很清楚。”风间和川接着道,“我们会阻止你的。”

说罢,他将手边的通讯器扔到身后,迈步离开这座空无一人的据点。

“……”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着耳边传来的通讯器与地面的碰撞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