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心,这是他的好意,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于是我冲他挥了挥伞:“我会小心的,弦一郎。”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一个无血缘的同龄人的身份。

——我和爸爸会成为朋友吗?

——我不知道。

二十五年前的路和二十五年后的路,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原先是超市的地方,现在还是公园,而大型的购物中心,现在还是光秃秃的空地。

我一边走一边努力记着回去的路,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得越走越远。

我仔细搜寻着佐助的身影,连垃圾桶和电线杆后面都没有放过。

雨越下越大,溅起的雨点淋在小腿上,冰冰凉凉的。我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土,一双白色的新鞋被染成了黑鞋。

咕嘟。

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很可耻的,我饿了。

我很后悔刚才没拿两个寿司揣着路上吃,但是佐助不见踪影,我怎么能有吃饭的心思?

要是爸爸看到我吃着寿司去找人,估计会很生气,不认为我是来帮忙的。

咕。

肚子更饿了。

我用意志力坚持着,在走过一个公园时,看到那里有三个圆筒,我顿住了脚步。

直觉告诉我那里有什么东西。

“佐助——佐助——”

一声叫得比一声大。

“佐助,弦一郎在找你。”

“佐助,我们回去吃晚饭吧。”

回应我的,是一声很虚弱的“喵”。

我快步走过去,看到圆筒里趴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