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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着那人会有的反应。

生气。

懊恼。

羞怒。

然后不情不愿地顺从他。

哪怕……现在只是一具安静的尸体。

刘秀按着蔡绪宁的脉搏。

整整三个月。

在夏日炎炎的时节,刘秀不许入棺,也不许停灵,甚至一直把蔡绪宁的尸体放在寝宫之中。夜夜如日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那日几乎淌光了血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宫城内的宫侍是畏惧的。

他们原以为陛下疯了。

而在最后,他们发现还有一件事情比陛下疯了还要可怕。

先生的尸身并没有腐烂。

在这样的季节压根没有可能保存得住,可每日进宫殿洒扫的侍从虽然不允许靠近,却从来没有闻到一星半点儿腐朽的味道。

而渐渐,流言就开始了。

刘秀杀了一批。

止不住。

就又杀了一批,到几乎杀光的时候,就安静了。

他每夜依旧会靠着蔡绪宁入睡。

偶尔也会有欲望。

那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自然是全部都做了。

日子就从一个月变成了两个月,从两个月走了三个月。

已经开始入冬了。

刘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