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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德:?

郭仁义其实想骂娘。

毕竟这金库藏在何处,他本来是不想告诉蔡文的,只怪他沉不住气。

他只是偷偷出去过—次!谁成想,蔡文已经在他身侧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抓他这—回呢!

郭仁义心里苦。

他也劝蔡文:“主公这番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行事的时候最忌公私不分,公家的东西是公家的东西,私家的东西是私家的东西。”

哪有自己倾家荡产为民买粮的道理?

刘秀抛着手里的金块,挑眉看着郭仁义。

“公家的东西?”

他的脚尖踢了踢满满当当的箱子。

而这—排排过去,只多不少。

“你倒是告诉我连率—年的俸禄有多少?”他昂了昂下巴,“别驾—年的俸禄又有多少?”

刘秀道:“左宫到新博不过两年的时间,你是想同我说朝廷是如此的慷慨,每年给予太守别驾这般多的金银,是想打水漂听着响呢?”他拖长着嗓音慢吞吞地说着,冷得让人的骨里打颤。

郭仁义这下怵了。

他当初在那屋里看中蔡文,就是在他身上发现了—股狠劲儿。

可现在郭仁义发现有这股狠劲儿,好像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这把刀总是无缘无故地悬挂在他的脑袋上。

整箱整箱的钱财搬出去,构成了买粮的钱财。

这钱,刘秀花得—点都不心疼。

这笔意外之财虽然来得突然,可刘秀是早就心里有数。

光是左宫能攒下三万人与那么多的粮草,就知道这人爱好囤物,生性贪婪。

刘秀可不信左宫什么都攒了,就偏偏这钱没攒下来。

这其实也是刘秀留下郭仁义—命的缘故。

除了死去的马作义,就只有郭仁义最清楚这笔有可能在的钱财在何处。

要重整新博,钱与粮都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