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从窗边踱步回来,自刘縯的手中抽出书信,顺手交给了蔡绪宁。

蔡绪宁挑眉,得。

刘秀都不怕,他怕个啥?

也不托词,就这么看起来。

在这年代,能用得起纸张来写信的人,也真的算是富豪之家。李家就算落魄出逃,手中捏着的钱财也不在少。

只是……

【直播间】

[id骄阳似火:……看不懂]

[id楠楠楠:啊这,这是隶字?勉强能认出几个]

[id清越:窒息了,竖版永远的痛]

[id无可奈何花落去:这字写得可以啊]

蔡绪宁面无表情地辨认中。

他是能读得懂繁体,可竖排经常读着读着就窜行了!

简直是要命。

刘縯还以为他读得认真,待蔡绪宁停下来,便爽朗问道:“蔡先生认为,这信上所书,可有道理?”

蔡绪宁眨了眨辨认得有点酸涩的眼,这瞌睡送枕头的事情,必然是不能错过。他理了理思绪,娓娓道来:“两位也知,许多事情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暂时避开并非坏事。一直留在原处,最是容易成为显眼的靶子。”

刘秀倚在架子上,瞧来有些不大得体,与他往日严谨的举止不符。只是千人百面,蔡绪宁早就看过他私底下阴鸷狠毒的一面,如今看着,此时还更放松了些。

“阿绪。”他亲昵地叫着,“你总是知道许多。”

蔡绪宁:“……”他收回刚才那句话。

放松个屁咧!

阿秀你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