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阳从心神俱震中缓过神来,她复杂地看着青年,“你竟敢威胁本宫。本宫乃是陛下的亲妹妹,你可知跟本宫作对的下场?”

她贵为金枝玉叶,身后还有江崇明这棵大树,而他宗长殊不过一介布衣,纵有这官身又如何,不过是一介虚名,落到她的手里,不也是插翅难飞,还能怎么报复她?!

是她被真相所震,才一时叫他唬住罢了!

丽阳又恢复了那副雍容的脸色,她轻轻咳着,用帕子掩住唇角,“凶手心性凶狠,异于常人,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涂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涂临是丽阳公主的亲信,力大无穷。

他与另外一个士兵领命上前,压着青年的肩胛骨,不让他动弹分毫,用一把巨大的铁钩,贯穿了他的琵琶骨。

“噗呲”,利器破入皮肉的声音。

宗长殊皱着眉闷哼一声,面色扭曲了一瞬,想要佝偻起身体,却因为那卡在骨头中的铁钩,只能微微地颤抖着。

白衣瞬间被鲜血浸湿,顺着衣角滴落,涂临无情地举起镣铐,将他的双手给锁上。

又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上,跪在丽阳的面前。

长长的铁索垂到地上,沉重得让他的手臂难以抬起,只能无力地耷拉着。

他却静静地抬着头,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

“给本宫将他的眼睛剜了!”

丽阳退后半步,眼中似有一丝狠毒闪过,“本宫一见这眼睛便犯恶心!快!快剜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少年忽然飞奔过来,大声喊道:“住手!”

“即便兄长有错,公主也不该滥用私刑!”嘶哑着叫道,见到兄长被如此对待,悲愤和心痛让他的声音都走了调。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公主要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