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孝顺。”

“嘿嘿,殿下是不是很感动,”江寒练拍了拍肩,扯动伤口一阵呲牙咧嘴,却安慰她道:“不用担心,小爷我身强体壮,没那么容易死了的。”

可不是,祸害遗千年。

“告诉殿下一个好消息。”江寒练突然一脸神秘,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过耳朵来听。

姚盼一动不动,他又“啧”了一声,努力起得身来,眉飞色舞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些太医都以为我要不行了,陛下着急地问我还有什么未了心愿,”

许是疼痛难忍,他又躺了回去,眉毛一挑,贱兮兮地说:“我同陛下求了元夫之位。”

姚盼扶额,“父皇应允了?”

“这倒没有,”江寒练悻悻地说,“不过陛下说了,只要殿下没有异议,他便可以为我们赐婚。”

“所以——殿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我啊?”

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洒落了一池的碎星。

“现下,你也没有元夫了,不然就让我来好不好?”

姚盼不吃他这套:“你以为元夫是拉磨的驴啊,死了一个,立刻换人顶上?没那么容易。”

“……”这比喻,江寒练总算住了嘴,半晌又看向姚盼,表情看起来很是落寞,声音也是分外萧索,委屈:“梨梨,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啊。”

他伸手,勾了勾姚盼的袖子。

姚盼一阵恶寒,江少爷还是叼着狗尾巴草,一口一个小胖墩满脸戏谑的样子看起来比较顺眼。

少年不识愁滋味,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