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烦都烦死了,正想掉两滴鳄鱼眼泪,大声把宗长殊这个柳下惠给赶走的时候,身上一重,突然感到有人压了过来。

男子修长的身躯覆盖在她上方,给人以浓烈的压迫感,清雅的薄荷香气顿时如同蚕茧一般将她包围。

他尽力让自己不压到她,光影在他面上明暗切割,山根挺拔,轮廓英俊,即便是沉默的眉眼,都透着说不出的诱惑。

姚盼的眼睛一亮,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先生!”热情得不得了。

被她这样期待雀跃地瞧着,他有点不好意思,逼着自己偏过脸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殿下害怕吗?”靠的近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磁性,比那韩侍郎还要勾人得多,喘起来肯定十分带劲,姚盼不禁想入非非。

“嗯?”她故意装作不懂,诚恳地望着他。

少女的双眸湿漉漉的,不知是不是宗长殊的错觉,竟在里面看到了幽幽的光,像头小狼崽一般。

宗长殊没有多想,甚至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拨开她沾到唇边的发丝,温和地叮嘱:“如果那个时候……墨染对殿下这般,让殿下感到害怕和抗拒了,一定要拒绝。”

又想到她喜欢墨染,应该也不会反应过激吧,也许会像现在这样,流露出这种眼神。

黯然在眼底一闪而过,他侧过身,给她将两边的被子掖了掖,低声说道,“不论什么时候,你一定不要勉强自己。”

姚盼拉住他的袖子,撑起身来,“到底是什么事?会让梨梨感到害怕和抗拒?”

“先生这样,我心里并不害怕呀。”

宗长殊瞧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睡好,把被子给她盖得整整齐齐,像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