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腕察看,虎口,被箭簇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不断从中渗出,竟然隐隐泛着黑色。

宗长殊用力想要抽走,摇头道,“我没事,倒是殿下,可有受伤……”

却被姚盼牢牢抓住,她看起来紧张不已,快速低语道,“箭上有毒!”

话音一落,便俯下了身。

宗长殊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在她的唇瓣,与他的肌肤贴合那一刻,他整个人都静止了。

从来没有与人这么亲密过,柔软的唇舌在伤口上吮吸的感觉,让他想要退避三舍,却又无能为力,浑身发软,只能被她牢牢地抓在手心,整颗心脏好像都被这个人攥紧了。

从未有过的颤栗与震动。

少女满面忧虑,抬眼看他,无意识地舔去唇角的血迹。神情如同精灵一样纯净,又像妖魅一般蛊惑。

宗长殊感觉脊柱攀上了一股酥麻之感,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他猛地闭上眼睛。

然而,她伏在他的手心,吸出毒血的样子仍然浮现在眼前:纤细的脖子,一掌便能握住,弓起的后背脊梁突出,像只瘦弱的猫儿一般。透过后领,可以看见晶莹的肌肤。他想象到她细弱的肩颈,于是,更加不可避免地想起:她的右肩,有一颗痣。

——而他见过的。

宗长殊唇瓣发白,脸色古怪不已。

他的脑海里,出现一道红衣的身影。却渐渐,幻化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那说不出口的,失神的缘由,并非因为什么美人之美。而是因为,那个红衣的身影,与一人太过相似。

乐曲一响,他便陷入了一种恍然的情绪。一瞬间,仿佛跌回前尘那绮丽陈旧的梦中。

那支舞,名为,臻王入阵曲。